刘景浊抿了一口酒,看了一眼竹舟,呢喃道:“听过汤江号子吗?阿叶是那个盼归舟的女子,竹舟……便是未归之舟了。千余年前,梨茶镇里有个少年人误食苦竹,汤江之中,一条人鱼将那长大的少年吃了,此后便能上岸了。后来我爹与我师父游历至离洲,斩杀了人鱼,将那盼夫女子带来了白水洞天。而那人鱼,便是从前挂壁楼武槊的妻子,武槊谋划那么多年,为的就是让人鱼复生。”
此时刘景浊又看了竹舟一眼,呢喃道:“挂壁楼那位掌院,应该是知道的。”
竹舟直觉脑海之中一团浆糊,不知为何,问出一句:“当年……当年我送去青椋山的那封信,写的什么?”
刘景浊疑惑道:“什么信?”
竹舟也是一愣,“曹首席拿去了。”
刘景浊闻言,气笑道:“看来回去之后,要好好给你们那位首席松松筋骨了。”
这种事都不说,我带你去酆都罗山,见见你老子。
此时黄雪问了句:“那就……那就跟我师父与郁梳蝉一样?”
刘景浊摇头道:“不太一样,郁梳蝉虽然一样没有前世记忆,但她一直在等张柳,竹舟不一样,他怕是没有别的……”
竹舟打断刘景浊,呢喃道:“山主,有……就像是某件东西缺了一角,从前无处可询,如今,总算是知道来处了。可是……总还是有些不好接受。”